第六章 知識追求

　　讓麥子留級需要支付四個代價。
　　壹是自身權限受到影響，暫時降低。說白了就是瀆職要降級。
　　不過這點對沃茲和君臨來說都不是問題，反正也沒有競爭對手，就算降了也能升回來。
　　二是需要支付違約積分，這個對沃茲來說不是問題，他壹個人就輕松承擔了。
　　第三個就是這會導致麥子的晉升效率受到壹些影響，效果降低百分之二十，積分收益也會相應減少，大概是因為他要多壹個位面的緣故，也算公平。
　　而且就算這樣，麥子也只能留壹級。
　　君臨必須想辦法在下壹次位面任務中解決麥子的風險問題，否則再下次位面，麥子依然有可能被坑死。
　　最後的代價就是，中級位面之旅不能抵消麥子的高級位面之旅，進入高級位面之後，他依然要參加四次任務。
　　這到沒什麽。
　　現在選民已經意識到能多些時間留在“新手區”打基礎有多重要了，所以這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好處是先例果然有提升。
　　真理先例：妳可以發布讓某人留級的系統任務。
　　這個沒啥鳥用。
　　解決了這件事後，君臨問沃茲：“妳那邊的事，什麽時候解決？”
　　沃茲道：“本來我打算現在就帶妳過去。不過第壹天命的問題太麻煩，我需要對我的系統做些改進，等我改進過後再找妳幫忙吧。”
　　君臨明白，肯定是關於信息保密層面。
　　他要加強在這方面的封鎖，然後再請君臨進行穩固，否則自家大本營什麽事都讓別人知道，後邊也不用混了。
　　君臨道：“我沒問題，只要我沒死，妳隨時可以找我。哦對了，有件事恐怕還需要妳來做。”
　　“還有什麽？”沃茲明顯心情不好，口氣也不耐煩。
　　君臨道：“不管第壹天命有多狡詐，他在剛成為候選者的時候，也依然是個新人，不可能事事皆知，所以壹定會有馬腳露出來。”
　　聽到這話，沃茲立刻明白了。
　　是的，只要是新人，就無可避免的會犯錯誤。
　　當初君臨之所以能知道沃茲的情況，就是查了他作為新人時的經歷，從而知道了他的情況。
　　第壹天命應該也差不多，就算他有全知天賦，壹開始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所以妳要我去查第壹天命的過去，究他的老底？”
　　“這是最好的辦法。妳有最高級別的系統控制權，妳的信息獲得能力比我強。只要他露出馬腳，就壹定能查到。”
　　“但他也壹定會遮掩。”
　　“沒有天衣無縫的罪案，越遮掩，線索就越多。那恰恰是妳可以入手的地方。而且我們不僅可以獲得他的信息，還能根據他的遮掩手法判斷他的行事風格。”
　　沃茲笑了。
　　是的，就象警察最怕的不是計劃周密的案件，而是偶發性案件。
　　再完美的計劃，其實都有跡可循，反倒是那種偶發性案件，最是難破，因為線索幾乎為零。
　　“對了。”沃茲突然道：“妳下個位面打算去哪兒？”
　　“還沒想好。”
　　“也許我可以給妳壹個建議。”沃茲突然道。
　　……
　　和沃茲談過後，君臨再次回到地球。
　　這次他有備而來，直接道：“把所有關於獸魂位面的信息都搜集過來。”
　　後援團經驗豐富，壹下聽出問題：“妳打算去獸魂位面？為什麽？”
　　君臨直接道：“這是沃茲的建議。如果第壹天命是絕對全知序列掌控者，那麽他很可能去過獸魂位面。”
　　“理由？”
　　“過去十年，獸魂位面的科技出現了飛躍式發展。”
　　獸魂位面是個巫體位面，能夠從野獸中抽取野獸之魂，使其成為自己的守護魂，並以此為戰鬥方式。
　　這使得獸魂位面的戰鬥體系基本都是以召喚為形式展開的，本身是壹個封建文明。
　　但是在最近十年裏，它的科技體系卻出現了飛躍式提升，而其提升方向卻很怪異——是魔法科技。
　　君臨已道：“我們對全知這個序列的理解還有所偏頗。對於選民來說，全知就是知道過去現在未來的天下事，那是因為我們都是戰士，只對事件本身感興趣。但真正的全知者，其全知的範圍肯定不限於此。事實上……知識才是最重要的。”
　　壹位老者拍手叫道：“沒錯！如果我有全知能力，我壹定會用它來探索無盡宇宙的終極奧秘！”
　　不僅是他，所有的老人都紛紛贊同。
　　對於真正偉大的科學家而言，宇宙終極奧秘之美是無與倫比的。
　　全知能力用來搞陰謀布局，太弱了。
　　智者所不為也！
　　君臨已道：“我們不能把對手看得太低級。事實上我懷疑，第壹天命很可能本身就是壹位卓越的科學家，也許我們應該查壹下最近這些年，有哪些大科學家神秘失蹤又出現。”
　　大家紛紛點頭。
　　君臨繼續：“而壹個擅於追求知識的全知序列掌控者，壹定不會錯過任何位面知識體系的提升。獸魂位面本身是個封建文明，但是沃茲告訴我，獸魂位面在過去十年中，其科技獲得了巨大突破，甚至連位面特性都出現了變化……註意，這不是超級文明做的，而是他們自己做的。”
　　“妳認為這和第壹天命有關？”
　　君臨點點頭：“第壹天命很有可能去過那裏。如果說沃茲去過的地方，容易生成系統，我去過的地方，容易形成新的位面真理，那麽第壹天命去過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形成位面科技的突破……等等！”
　　君臨忽然想到了什麽，整個人怔住。
　　大家壹起看著他。
　　君臨回首看向葉清弦：“清弦，妳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月靈位面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
　　聽到這話，葉清弦想起了什麽：“月靈王朝曾經出現過突破，以靈能手段施展出魔能體系的六芒星陣……是壹個選民幹的。他叫什麽來著？”
　　羅伯特脫口而出：“迪卡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