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博物館

閻ZK

都市生活

上古氏族圖騰,以儺術驅鬼,十二人為陣,起舞結陣。
白澤者,上知天文地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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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5章 以元始天尊之名

鎮妖博物館 by 閻ZK

2023-2-1 21:19

  “好耶,有點心?!”
  鳳祀羽眼眸亮起,壹下從石頭上蹦起來,衛館主親自做的點心,她比誰都要反應熱烈,就好像哪怕是道人往後落魄了,在街邊擺攤賣吃的,小家夥都會時時前來捧場。
  靠著她和饕餮,衛淵都能日子過得直接奔小康。
  阿玄也跟著站起來,看著糖葫蘆。
  衛淵噙著笑意,面不改色呼喊那邊看著風景的青衫龍女,後者似乎很喜歡這裏的風景,看了好壹會兒,方才施施然走來,鳳祀羽已經開心地接過來,只是衛淵看到那青衫女子眼眸掃過這些的時候。
  似乎遲疑了下,而後面不改色地道:“這些果子,還是酸的吧?”
  “不算啊,妳難道是在懷疑我的廚藝?”
  衛淵挑了挑眉,道:“我的廚藝,妳是知道的。”
  “我做的點心怎麽可能會酸?”
  “也是。”
  獻笑著點頭,想了想,挑了其中壹根,漫不經心地咬了下去。
  而後那種和記憶裏都有的比的酸味翻騰著就升起,讓青衫龍女的眉頭皺起,臉上表情壹下就皺起來,就像是當年壹樣,哪怕是立刻收斂了情緒和表情,都被酸咬牙切齒,忽而前面被遞來壹杯茶:
  “抱歉抱歉,漱個口吧,沒想到居然拿了個酸的。”
  獻喝茶漱口。
  衛淵拈了壹縷因果,勾動過去現在,勾連了自己的記憶裏的畫面,讓周圍彌漫和當初壹般無二的氛圍,語氣放緩,似乎隨意交談般道:“不過,應該沒有比之前那個酸吧?”
  “我挑選過的。”
  “再說了,上壹次妳自己挑的,其實不能怪我。”
  “妳故……”
  獻下意識回答,而後突然察覺到不對,衛淵看著她:“故意的?”
  “不是說,失去記憶了嗎?”
  獻動作頓了頓,忽而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了周圍的環境。
  而後意識到自己剛剛下意識將周圍當做了是軒轅丘,當做了當初被那道人拿著壹根酸糖葫蘆糊騙時的經歷,道:
  “……因果?”
  “……妳。”
  她壹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沈默了下,帶著壹絲無奈般的笑意,語氣復雜道:“就不應該告訴妳那個法子啊……好吧好吧,妳也不要這樣看著我,是啊,我還記得當初的記憶。”
  “嗯,其實只是短暫失憶,回來之後,那些記憶就慢慢地全部回來了啊。”
  “不要問我為什麽不告訴妳。”
  “嗯哼,作為壹位十大巔峰,威震壹方的天神,若是讓妳知道,我也變成了那般弱小年幼的狀態,豈不是把把柄落在妳手裏了?”
  “妳可是塗山部啊,我自是要小心些的哦。”
  青衫龍女笑意盈盈,右手倒提著糖葫蘆,語氣和煦。
  衛淵捂著額頭,若有所思道:
  “塗山部的名頭還真的是……糟糕啊。”
  “然後,妳知道我是塗山部的。”
  “所以不肯告訴我。”
  青衫龍女噙著微笑頷首:“然也。”
  衛淵攤手道:
  “那妳覺得,塗山部的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會相信妳嗎?”
  他緩步往前,道:“要我說,妳不是記憶恢復,而是,那根本就是妳過去的經歷……是妳的過去,若是要說的話,那麽獻妳是如何在穿梭歲月的沖擊下安然無事的?”
  “而妳的根基……”
  “我只是剛剛踏足十大巔峰,連功體都是濁氣那邊的。”
  “連這樣的我布下的因果手段妳都沒能堪破,都下意識入套中招,而後才警醒,妳的境界根基,還剩下多少?”
  青衫龍女微斂眸,噙著笑意道:“這個?”
  “這個可是女兒家的秘密,天尊可不要再問了。”
  “強行逼問淑女的秘密,可不是紳士會做的事情。”
  她身軀微微後退半步。
  踏步水波漣漪之上。
  而後在話音未落的時候,就已經踏在水上,水面原本澄澈,但是此刻卻泛起了壹種隱秘微妙的幽深之感,比起所謂的無光更為純粹,仿佛化作了倆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內部有幽深向下的螺旋。
  有著顛倒的山巒,有著和人間之國迥異的玄妙風氣。
  九幽國界!
  而此刻,那最後壹句紳士會做的事情才剛剛落下,女子穿著藕色薄底鞋的腳尖已經輕輕點在了水波上,要踏過人間和九幽的同道,回到另壹個世界,道人突地笑壹聲:“可惜啊。”
  “衛淵從來不是什麽紳士!”
  身著黑紅二色勁裝的青年忽而大笑,長身而起。
  “吾,蠻夷也!”
  他伸出手,眼眸清淡,嘴角微微勾起。
  “況且,吃了元始天尊的點心,真是沒有戒心啊。”
  道人伸出五指,壹根根散發著金色流光的因果線浮現虛空,令周圍其余的事物全部都變得黯淡,讓色澤凸顯,萬物都圍繞因果存在,五指握合,手腕向後,因果線猛然拉直。
  另壹邊直接就在女子手中。
  獻的動作壹下停滯住。
  連來自九幽燭照九幽之龍的根基都沒有辦法將她帶回去,燭九陰不知道在那裏,但是本體根基都在,九幽比起之前衛淵所探查的還要強盛,這就代表著燭九陰日子過得很好。
  但是再如何強盛。
  沒有主持者的九幽,已經無法再抵抗住衛淵。
  “此地,因果封鎖!”
  “無有空間之變化!”
  道人右手持劍,聲音低語,天地共振,隱含威嚴。
  水面漣漪剎那間停止。
  九幽之國和人世陽間的聯通,基於燭照九幽之龍而創造的規則被硬生生斬斷,青衫女子只是踏著水波,羅襪生塵,衣擺染水,而衛淵已經掠身而來,伸手往下按壓,要按住她的肩膀,強行探查根基。
  “……呀,這就想要追著我嗎?”
  “可不能那麽簡單。”
  獻仍舊如往日那樣輕松調笑,調動還存在的根基,身軀踏著空間和因果,如同煙霞朝著外側飛去,衛淵伸出手,自身功體運轉,以十大巔峰之壹的身份強行操控因果,雙瞳之中因果流轉。
  “編織因果——”
  因為不擅長精妙的因果。
  道人拂袖只是以最基礎的法門完成了最復雜的任務——
  踏前半步,狂暴的因果直接橫掃,封鎖天地!
  青衫獻,不可踏出此地。
  直接以因果完成了空間循環。
  打破此循環悖論的方式只有壹個——
  查驗根基。
  沒有完成這個因,就永遠無法離開這壹片空間,哪怕是十大巔峰,而只要讓衛淵檢查過根基情況和傷勢,那麽這浩瀚磅礴的因果封鎖自然不攻而破。
  霸道。
  “妳!”
  青衫龍女瞪大眼睛。
  下壹刻,衛淵已經出現在她背後,右手遲疑了下,還是按在她肩膀,哪怕隔著衣物,掌心感覺到了肌膚的溫熱觸感,龍女動作壹滯,思緒凝固,竟然未曾及時作出反應,未能避開。
  下壹刻,因果收束。
  獻便再不能從道人身旁離開。
  “……”
  獻張了張口,隱藏的東西終究還是無法再繼續藏匿下來。
  因為道人的氣機已經浩瀚磅礴地湧動下來。
  輕而易舉地看穿了此刻她的根基情況。
  若是之前,還可以靠著避開,靠著提前做出的手段遮掩,而現在,近身接觸的情況下,她已經無法避開無法隱藏,無法遮掩壹位十大巔峰級數的存在近距離探查。
  衛淵的神色緩緩凝固。
  周圍的因果晃動,導致海域轟然下沈,隱隱有壹瞬有令天地風雲色變的趨勢。
  “這是……”
  “妳!”
  “燭九陰,把妳的根基全部拿走了?”
  衛淵握著劍,壹種不敢置信,對於好友居然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不敢置信,以及壹種怒意不受控制地升騰起來,青衫龍女倒是老神自在,噙著笑意道:“不必責怪他,這是我們壹直以來的約定,是屬於我們的‘交易’。”
  “真的是,原本還以為可以度過壹段安靜點的時間的。”
  “妳現在要我怎麽辦呢?”
  龍女笑意壹點壹點收斂:“我都要死了啊……”
  “連根基都已經沒有了。”
  “妳這樣做,是要我怎麽辦呢?要我怎樣才好……”
  衛淵難得在她眼底看到壹絲軟弱,緩聲自語:
  “……根基,根基。”
  沒有根基,空有境界,只不過是空中樓閣,海市蜃樓,是風中燭,水中花,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終究是不能長久的,白發道人看著眼前的青衫龍女,思緒轉動,想到了自己手中擁有的壹物,忽而低語:
  “……根基沒有了,換壹個,如何?”
  “什麽?”獻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燭九陰那家夥,等到我空出手來,定要揍他壹頓!”
  道人並指點著自己的眉心,而後往外輕輕牽引,壹枚玉珠浮現出來,是代表著忽帝萬年權能所淬煉的精華根基,散發出浩瀚的靈力,而後並指壹引,玉珠散發流光。
  哢嚓壹聲,玉珠破碎。
  如同玉環天虹環繞於四野,綿延蜿蜒數萬裏。
  道人手指壹頓。
  還是點在了龍女眉心,手指接觸了肌膚。
  毫無猶豫,浩瀚磅礴的根基直接度化而去。
  “既然他已經取走了妳的根基,那麽就代表著,妳現在已經和他沒有關系,妳不再是祂的半身,不再是燭照九幽之龍,妳可以是自己。”
  “妳就是獻。”
  “三界八荒,只壹個的獻。”
  度過了多少的歲月,走過了千山萬水,哪怕是在遙遠歲月之後的未來,在她偶爾看到了清濁流轉,看到了那天穹落雨洗凈了雲煙萬裏的日子裏,會在每壹個或者美好或者安靜的日子裏,回憶起這壹日的聲音。
  “以元始天尊之名。”
  “妳不會死的。”
  他似乎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補充道:
  “本座。”
  “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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