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寒風呼嘯。積雪皚皚的荒原上，壹頭毛色潔白的獵犬正拖著雪橇埋頭飛奔。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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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16章沒人比我更懂社交禮儀

2021-10-11 21:37

　　“機械鎧和駕駛員，在妳看來誰是工具，誰又是主人？”喬安問斯露德，“究竟是我們在支配工具，還是工具反過來控制我們？”
　　“Emmm……算了算了！反正妳總有大道理可講，我說不過妳，認輸還不行麽！”
　　斯露德果斷放棄思考喬安提出的那些問題，這實在是壹個很明智的決定。
　　……
　　在康蒂和沃爾松格兄妹的陪伴下，喬安在寇拉斯堡大學消遣了壹個下午，晚上回“友善之家”開了間客房休息。
　　正打算泡個熱水澡解解乏，就聽見敲門聲。
　　開門壹瞧，對面站著壹位身穿制服的宮廷侍從，壹本正經的沖他九十度鞠躬。
　　“尊敬的維達博士，這是給您的信。”
　　喬安拆開侍從遞來的大信封，取出壹封簡短的信箋看了看，對侍從說：“請回稟陛下，明天下午我會準時赴約。”
　　侍從再次鞠躬，很有禮貌地向他道了聲晚安，帶著他的口信告辭離去。
　　信是皇帝陛下的手書，邀請喬安明天下午五點鐘進宮覲見，先在他的辦公室喝茶聊天，七點鐘還有壹場晚宴。
　　隨信寄來五張請柬，除了喬安自己那張，還有四張是空白的，喬安想帶誰壹起赴宴，可以自己往上填寫姓名。
　　這種做法委實不合常理，必定會給宴會的主持和安保工作平添很多麻煩，卻表達出了十足的誠意，使喬安覺得自己很受遠東皇室重視，暗自感動。
　　宮廷宴會的邀請函，價值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他當然不敢亂送，畢竟請誰同去赴宴，就意味著他得為對方在陛下和廷臣面前的言行負責。
　　略壹思索，喬安拿出通訊水晶，先後給康蒂、斯露德、哈康和富蘭克林先生發信，問他們明天晚上抽不抽的出空閑，陪自己參加宮廷宴會。
　　康蒂和沃爾松格兄妹在回信中都流露出受寵若驚的情緒，富蘭克林老頭身為外交官，更不會拒絕這樣的殊榮。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喬安就被堵門。
　　富蘭克林老頭帶著三個小“打手”，闖進喬安的客房，聲稱要檢查他的行李箱。
　　“什麽行李箱？”喬安握著牙刷，滿臉懵逼。
　　“出門在外，妳不多準備幾套替換衣服和洗漱用具，裝箱子裏隨身帶著？”康蒂問。
　　“不需要啊，日常用品裝儲物袋裏就行了，況且我也沒幾件替換衣服，臟了使個戲法清理壹下就搞定，平時主要就是穿身上這件法袍，反正不怕冷。”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斯露德扶額嘆氣。
　　“哈哈！很正常，我們男人是這樣的。”
　　哈康攬著喬安的肩膀，幫他打圓場。
　　“喬安，妳今天要進宮覲見陛下，如果穿著打扮很隨意，就太失禮了，顯得對羅蘭陛下以及遠東群臣不夠尊重。”
　　富蘭克林老頭點撥年輕的法師。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妳們別把我當成不知禮數的鄉巴佬啊！”喬安有點不服氣，“遠東外交大臣，央行高官，包括皇帝陛下本人，都曾與我談笑風生！”
　　妳們瞧不起誰呢？
　　沒有人比我更懂社交！
　　“別激動，別激動，我就問壹句，妳準備好參加宮廷宴會的晚禮服了嗎？”
　　斯露德笑的不懷好意，擺明了等著看他的笑話。
　　“有準備啊！”喬安正色回答。
　　“這怎麽可能……”斯露德嗤笑道：“我上看下看，橫看豎看，妳小子壓根就不是會有這種意識的人，我甚至懷疑妳這輩子都沒穿過壹次禮服。”
　　“那可不壹定啊斯露德姐姐，妳不能總是用老眼光看人，喬安小時候的確是有點兒孤僻，壹說話就臉紅，比小姑娘還害羞，不過經過這麽多年的歷練，他已經成熟很多，上次還逼我簽賣身契呢，幹出什麽事來我都不會覺得驚訝！”康蒂壹本正經地主持公道。
　　喬安壹時拿不準，這丫頭是在幫自己說話，還是在陰陽怪氣的擠兌自己，不過有壹說壹，那不是“賣身契”，明明是監護人與被監護人之間的協議。
　　“懶得跟妳們啰嗦，瞧瞧這是什麽！”
　　喬安從儲物袋裏翻出壹只小皮箱，打開後取出壹套高檔禮服，展示給大家看。
　　“面料不錯。”富蘭克林老頭查看過後滿意地點點頭，隨手使了個法術，把衣服上的折痕熨平。
　　“不——會——吧？！”斯露德簡直不敢置信，“喬安，老實說，這套禮服是妳剛剛用魔法變出來的，對不對？”
　　喬安對她的小人之心報以白眼，耐著性子解釋：“這是約瑟芬夫人送給我的，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四年了，我總共沒穿過幾次，看起來還是嶄新的。”
　　“伯爵夫人對妳真好，簡直把妳當成親兒子照顧。”富蘭克林老頭感慨道，“可惜她被大陸會議派駐伯利恒公幹，不然現在陪妳出席宮廷晚宴的就該是艷壓群芳的伯爵夫人，而非我這個煞風景的糟老頭。”
　　“話不能這麽說，老院長您也是風度翩翩的紳士名流啊，聽說在阿瓦隆和寇拉斯堡的上流社會社交圈裏很受歡迎，在國外，您比瓦薩將軍的名氣還大。”
　　喬安這話還真不是拍馬屁，很多外國佬就只認得富蘭克林這麽壹位出生在新大陸的大學者，至於新大陸其它的文化界名流，什麽亞當斯，傑斐遜，也包括喬安本人在內，資歷還太淺，在國際聲譽這壹塊，都得往後稍稍。
　　“喬安，三年前的禮服，妳現在穿還能合身嗎？”康蒂擔心地問。
　　“完全沒問題，昨天晚上我就試穿過了。”
　　“照這麽說的話……”
　　哈康兄弟探頭過來，帶著滿面同情插了壹句話，差點兒沒把喬安當場氣昏過去。
　　“這三年以來，喬安老弟，妳的個頭豈不是完全沒長高？”
　　那可不是麽，喬安自從三年前飲用“青春泉水”，肉體永葆青春，也就意味著不會再發育了，而多數人在成年以後，雖然很難繼續保持青春期的旺盛活力，個頭或多或少還是會再長壹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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