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壹醫館

貴族醜醜

歷史軍事

是夜! 繁星點點,壹輪彎月當空。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池塘裏,泛起陣陣柔光,朦朦朧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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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各飈演技

天下第壹醫館 by 貴族醜醜

2019-11-14 19:38

“王爺,想必以您的智慧,定能看出瞿國公的死,乃是有人故意栽贓到我們南軍頭上的。”楚若才道。
“有證據,妳就拿出來,如果沒證據,本王信不信妳有用嗎?妳既然要求單獨見本王,就別再說這些沒用的。”德王陰著臉,沈聲道。
楚若才聞言,苦笑道:“王爺,若是早有防備,我們又豈會遭人算計,從事發後,我們就全被國朝抓了,這壹時之間,我們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就好辦了。”德王聞言,點點頭,直接將自己面前擺著的壹份審訊記錄,遞給楚若才:“既然如此,咱們也別耽誤時間了,妳看看,如果沒什麽問題,就趕緊簽押吧!”
楚若才壹楞,伸手接過那份審訊記錄,擡頭看了看德王之後,才低下頭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壹看之下,楚若才的臉色劇變,豁然擡起頭來,盯著德王怒聲道:“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屈打成招嗎?”
“楚若才,妳應該很清楚,在陛下登基的當口,瞿國公被殺,是多大的事。於公於私,陛下都不可能容忍,我可以明確告訴妳,陛下已經雷霆大怒,無論這件事牽涉多深,都必將追究到底。否則,新君臨朝就受如此大辱,還何以威臨天下?”
德王沒在意楚若才的怒火,陰沈的臉絲毫不變,擡眸與楚若才對視,聲音越發冰冷:“現在所有證據,都指證是妳們南軍所為,妳既然拿不出證據來洗清嫌疑,那這件案子,妳們背定了。妳楚若才是個明白人,這件事目前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妳主動扛下來,承認是妳自作主張殺了瞿國公,那這件事就到妳這裏為止。如果妳不扛,那就得整個南軍來扛,孰輕孰重,妳自己掂量。”
話說到這裏,楚若才當然懂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國朝根本不打算再去細查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他們現在都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若才怎麽可能簽,頓時道:“王爺,這供書我不會簽。”
“楚若才,就憑現有的證據,瞿國公是妳約見的,案發現場妳們南軍的人也在,已經是人贓並獲,這已經足夠給妳定罪了。本王看妳也算是個人物,才給妳留幾分顏面,妳別給臉不要臉。”德王語氣頓時壹變,透露出殺意。
楚若才沈聲道。“這些並不能證明我們殺了瞿國公,瞿國公是主動赴約的,不是我南軍綁架過去的,現場死的也不止是瞿國公的人,我們南軍的人也被殺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德王冷笑:“瞿國公是主動赴約,但未必不是妳們設計誘殺。無論如何,瞿國公是死在妳們會面之中,現場未見他人,就可以認定是妳們南軍所為。”
楚若才反問道:“就如您所言,認定了我們南軍就是兇手,那身為陛下外公,國朝壹品輔政大臣瞿國公,被南軍殺了,國朝卻只拿在南軍內部連品階都沒有的在下了賬,即便您屈打成招,但只要我沒有主動當著天下認罪,就免不了會讓天下人議論紛紛,說國朝欺軟怕硬,恐怕到時,國朝不但立不了威,還會讓國朝的臉面更加難看。”
“這麽說,妳是寧願坐視國朝與南軍內戰,也不願扛下這事了?”德王臉色鐵青。
見德王語氣松動,沒有再如先前殺了自己了事的意思,楚若才也松了口氣,便也放軟了語氣:“王爺,不是在下惜命,還是那句話,若這件事真是我南軍幹的,那不用您多說,我立馬扛了這事。可瞿國公真不是我們殺的,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南軍,我豈能甘心吃這虧,就算我能,南軍也不能認這帳。”
“聽妳的意思,妳還覺得委屈?事情是妳們搞出來的,妳們不負責,誰負責?”德王黑著臉,沈聲道:“楚若才,我就和妳明說了,陛下之前已經準備召見軍部,下令兵進南粵。是我們頂著陛下的怒火,在爭取時間處理這件事,否則,妳現在早已人頭落地,根本沒機會在本王面前賣弄唇舌。”
“妳能想到的,我們也都考慮到了。現在只剩兩條路,要麽妳扛,要麽南軍扛。說實話,就算妳肯扛,也許都未必能平息陛下雷霆之怒。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該說的妳也應該都聽明白了,時間已經不多了,做什麽選擇,本王也不逼妳,妳自己掂量。”
最後,德王面色又浮現陰沈,道:“不過在妳做決定之前,本王必須提醒妳,切莫去拿妳的自以為是,去揣測陛下的心思。我可以明確告訴妳,妳們是在最不恰當的時機,犯到了陛下的逆鱗。不要以為陛下會因種種顧忌,不會和南軍翻臉。多的我不想再說,妳如果已經聽說過前不久宮中發生的事,那妳就該明白,陛下壹怒,連明王都差點死於萬箭穿心,妳南軍再強、再狂,自比明王又如何?”
楚若才聽的心中暗驚,這時候,他倒是半點不懷疑德王的話,他聽明白了。
所謂在最不恰當的時機,犯到陛下逆鱗。
此話定是在說,陛下之前已經受了宮變的事刺激,正是怒火正盛之時,如今南軍又公然湊上去打他的臉……
想壹想,之前宮變,蘭妃死了。
如今瞿國公又死了,這對新君來說,怒火會是何等狂暴?
楚若才,這時候真的相信了,若非德王他們顧及大局。
搞不好,他還真有可能糊裏糊塗,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暴怒的新君當場砍了。
若是如此,他就死的真的太冤了。
“王爺,在下豈敢有僥幸心理,只是瞿國公之死,當真也不是我等所願。”楚若才臉色也嚴峻起來,基本上已經摸清了國朝現在的情況與心思,他也當真不敢再拖延時間廢話了。
之前還準備再磨壹磨德王,看能否當面見到新君。
此時,他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是,他接下來的話,要是硬尋破綻,也是有的。
之前他與林華耀商量時,也沒在意這些破綻,他們都認為,新君即便能夠看出來他們在其中做了手腳,新君也只會裝作沒看見,不會放棄對付明王的機會。
可如今經德王壹說,現在新君分明就是個火藥桶啊。
聽德王提起新君時心有余悸的模樣,就連朝中近臣,如今都是對新君畏懼甚深,更何況他壹個敵對之臣,別到時候真的見到了新君,壹兩句話不好,觸到了新君的黴頭,被他給砍了,那就不值了。
還是先擺平了德王,再由德王去找新君商量,有他做個中轉。
不敢再廢話了,楚若才直奔主題:“王爺,您的意思,在下基本已經清楚了,不過在下實在分量不足,根本平不了這件事,與其拿在下的命充數,倒不如找出真兇。”
“妳說的輕巧,陛下登基在即,這麽短時間,上哪找真兇?”德王聞言,臉色發黑。
楚若才聞言,忙道:“看來王爺心裏其實也明白,殺瞿國公的另有其人。”
德王壹怔,隨即冷聲道:“本王可沒這麽說。”
楚若才也不得寸進尺,轉開話題:“其實兇手是誰,我知道。”
“妳知道?是誰?可有證據?”德王連忙問道。
楚若才卻又苦澀搖頭:“若是有證據,也不用單獨求見王爺,之前便對張總長交代了。”
“沒證據,那說來何用?”德王明顯失望,語氣又冷了下來。
“王爺且聽我說完,便能明白在下為何敢說知道兇手是誰,又為何壹定要求見陛下,當面稟告。”楚若才神色肅穆,認真道。
德王眉頭壹皺,最終道:“陛下正等著我回話,希望妳接下來說的能真的有用。”
楚若才搖頭:“我只是實話實說,是否有用,還得王爺和陛下做決斷。”
德王點點頭,沒再說話。
楚若才沈吟壹會,開口道:“其實我秘密約見瞿國公,是奉了我家大帥密令,想要通過瞿國公拜見陛下,有大事要呈報陛下。”
德王聞言,當即皺眉,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又沒開口打斷。
楚若才卻看出來了他的疑問,主動解釋道:“王爺壹定奇怪,我要求見陛下,大可光明正大入宮拜見,根本無需拐彎抹角通過瞿國公。”
德王點頭:“為何?”
楚若才卻是輕聲壹嘆,苦笑道:“就像現在壹樣,殺瞿國公的人,我明明知道是誰,可卻又拿不出鐵證來。空口指認反而只能被視作攀誣,反倒惹更大的麻煩。同樣的道理,有些事我拿不出證據,就空口無憑的跑去見陛下不合適。所以才想通過瞿國公,原本打算把事情和瞿國公先溝通,再由國公去呈報陛下,如果陛下相信我們的話,那便再與陛下當面談,如果陛下不信,則作罷。”
德王聽的瞇起了眼睛:“別繞彎子了,直說吧,妳找瞿國公要說的是什麽事,妳所謂的兇手,又是什麽人?”
楚若才略默,隨後開口:“殺瞿國公的是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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