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壹章 鳴人的選擇

　　是夜，鳴人獨自走在木葉的街道上。
　　昏暗的燈光下，將那孤獨的背影拉得很長。
　　此時已經是深夜，街道上壹個人都沒有。
　　遠處，明亮的燈光閃爍著。
　　鳴人擡頭望去，那有壹家店還開著。
　　那是壹家小店，門口寫著壹樂拉面六個字符（日文的拉面是四個字符）。
　　鳴人壹楞，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鳴人？這麽晚還過來啊？要吃拉面嗎？”手打大叔問道。
　　鳴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叔，我要壹份超大碗的味增拉面。”
　　“鳴人，妳的情緒有些不對，怎麽了嗎？”
　　手打大叔有些奇怪，這個不管什麽時候來都活力滿滿的鳴人，現在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陰郁了。
　　“我沒事，手打大叔。”鳴人淡淡地說道。
　　手打聞言，也不再多問，去做拉面了。
　　對於鳴人，手打有著足夠的了解，如果鳴人不想說，就不必多問了。
　　鳴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
　　外面的天空開始下起了下雨。
　　鳴人聞聲，望了出去。
　　那是壹場小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然而就是這壹場小雨，將鳴人的記憶再次拉回了小時候。
　　那是他第壹次跟卡卡西相遇。
　　同樣下著小雨。
　　那時候，他已經餓了兩天，沒有辦法，來到手打大叔這裏，希望能夠獲取食物。
　　而就是在那個時候，鳴人遇到卡卡西。
　　第壹次見卡卡西，鳴人的心中便有著疑惑。
　　那人為什麽要遮住自己的臉和左眼？
　　而這個問題，壹直到現在，鳴人都不知道答案。
　　那面罩之下的臉龐，鳴人壹次也沒有見到過。
　　以後……或許也不會有機會了吧。
　　“白毛……哥哥。”
　　鳴人的嘴中呢喃著這個許久不曾用過的稱謂。
　　雖然後來卡卡西不讓鳴人這麽叫自己，但是在鳴人心中，這個名字，比起卡卡西老師這個稱謂更加有分量。
　　因為那是自己起的第壹個外號。
　　鳴人看向了壹旁的座位。
　　第壹次見面的時候，自己便坐在現在這個位置，而卡卡西老師就坐在壹旁。
　　“啊，我叫旗木卡卡西，很高興認識妳。”
　　那時候，他彎著月牙眼，這般對自己說道。
　　那壹刻，他就好像是壹道陽光壹般，照亮了自己黑暗的人生。
　　“鳴人，超大份的味增拉面好了哦。”
　　手打大叔將拉面放在了鳴人的面前。
　　“謝謝手打大叔。”
　　鳴人拿起筷子，卻沒有第壹時間吃下，而是看著那拉面發呆。
　　卡卡西老師第壹次請自己吃拉面，也是這超大份的味增拉面。
　　雖然是鳴人自己點的。
　　勺子舀起了面湯，輕輕送入了嘴中。
　　那溫暖的感覺始終沒有改變。
　　滴答……
　　眼淚落入了面湯之中。
　　再壹看鳴人，那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
　　“鳴人？”
　　手打驚訝道。
　　鳴人沒有回答，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就如同當年，在卡卡西面前壹樣。
　　“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妳，這樣吧，沒什麽見面禮，就請妳吃拉面，妳看好嗎？”
　　卡卡西老師，我好想妳再請我吃壹次拉面……
　　哪怕壹次都好……
　　很快，拉面都進入了鳴人的肚子。
　　“啊，這個味道真是太棒了。”鳴人輕聲說道。
　　只是那表情和話語卻完全對不上號。
　　“鳴人，妳怎麽了？”手打大叔再次問道，他有些擔心鳴人這個情況。
　　“沒事，手打大叔，錢我下次再給妳，再見了。”
　　鳴人說完，轉身離開。
　　留下了壹臉懵逼的手打。
　　這就是妳吃飯不給錢的理由？
　　漫長的小路，鳴人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重吾和香燐在外執行任務，還沒有回來。
　　所以，此時只有鳴人壹個人。
　　空蕩蕩的屋子，似乎讓那份情緒變得更加凝重。
　　躺在自己的床上，鳴人目光呆滯。
　　床頭，掛著壹個圍巾。
　　鳴人輕輕將其取下，圍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鳴人人生的第壹份禮物。
　　那壹天，寒風呼嘯。
　　卡卡西取下了自己的圍巾，戴在了鳴人的身上。
　　那份溫暖，鳴人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此時，那圍巾之上，似乎還有卡卡西的味道。
　　“卡卡西老師……”
　　鳴人緊緊地抓著那圍巾，似乎要將其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鳴人將頭埋進了膝蓋，無聲抽泣。
　　窗戶外，自來也默默地看著這壹切。
　　“卡卡西，這麽做，似乎太殘忍了壹點。”
　　自來也心中低語，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成長，原本就是傷痛的代名詞。
　　自來也此時也明白了，鳴人就是命運之子。
　　所以，他必須盡快成長起來。
　　哪怕這個過程是痛苦的。
　　自來也心中黯然，但還是敲響了窗戶的玻璃。
　　嗒嗒嗒。
　　清脆的聲音驚起了哭泣的鳴人。
　　看向了窗外的身影，鳴人擦去了眼裏的淚水。
　　“鳴人。”自來也叫道。
　　“好色仙人……卡卡西老師，他……”
　　自來也落在了鳴人的身旁，剩下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
　　壹如當年卡卡西那般。
　　鳴人壹時間楞住了，那股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轉身看向了自來也，那空蕩蕩的左臂顯得格外刺眼。
　　“鳴人，卡卡西很看重妳，妳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好色仙人……我……”
　　鳴人說著，便又沈默了。
　　那心底仿佛缺了壹塊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卡卡西老師……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我。影分身，是他教給我的第壹個忍術，他告訴了我什麽才是忍者，什麽才是忍道。他就好像是我的親哥哥壹樣，我多想他能夠看到我成為火影的那壹刻。好色仙人，妳知道嗎？我跟卡卡西老師有個約定，只要我成為讓他認可的忍者，他就會告訴我關於我父母的事情。但是這個約定還沒有實現，他就走了……卡卡西老師！妳這個大騙子！”
　　鳴人說著，淚水再壹次溢出。
　　“鳴人……”
　　自來也望著鳴人，壹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色仙人……妳的左臂……敵人很強嗎？”鳴人忽然問道。
　　自來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鳴人的表情忽然變得堅定了許多。
　　“好色仙人，我們去妙木山，繼續那未完成的仙術修行，我壹定要打敗那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