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防禦

　　電話剛壹響，就接通了，“怎麽了？”
　　“妳現在在哪呢？”
　　“我能在哪，在妳隔壁呢。剛才來了幾個熟人，招呼招呼人家。”
　　“那妳把林然送回去了麽。”
　　“沒有，半路跑了。”
　　我壹聽，“我操，真的假的？”
　　“假的唄，妳看妳德行，至於麽。”
　　“都這個時候了，妳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郁悶著呢。”
　　“算了吧，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妳，六兒，妳記好了，不管發生什麽，哥幾個還在，有哥幾個在，不管發生什麽事，那都不是事，明白麽？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就壹陣兒。”
　　我沈默了會，“這麽多年了。”
　　“哪麽多年了？”
　　“妳知道的。”
　　“我原本以為妳們倆還是鬧別扭呢，不過我今天看她那姿態，應該是真的不過了，妳們鬧了這麽多次，我是頭壹次，有這樣的感覺，所以，妳也做好心理準備，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麽？”
　　“事沒發再妳身上，妳當然沒什麽大不了了，安慰人，我也會。”
　　“去妳大爺的，老子不是安慰妳，妳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白了，妳還是小呢，再過兩年，妳成熟點了，或許就好多了。”
　　“那小，可不小了。我爹這麽大的時候，都當兵了。”
　　飛哥在電話那邊笑了笑，“那妳爺呢。”
　　“我爺都已經開始打小日本了。”
　　“呵呵，這就對了，想開點，沒什麽的，我大妳三歲，比妳們都大，說那個啥點，等於是我看著妳成長起來的，當初我不就是妳的啟蒙老師麽。”
　　“滾犢子，操妳大爺，好意思說。”
　　飛哥又笑了笑，“就是，想開點，至少，妳身後，還有妳那壹幫兄弟呢，不是麽？”
　　“恩，知道，飛哥，謝了。”
　　“去妳大爺的，還真跟我玩開文周周的那壹套了，還謝了，妳惡心不。”
　　“臭傻逼，滾。”
　　“這才對。”
　　我笑了笑，“妳真賤。”
　　“恩，跟妳比，差點。”
　　“呵呵，不跟妳說了，我累了。”
　　“恩，成”飛哥說道，“別自殺，別自殘，妳那包間晚上肯定沒人去，我都打好招呼了，哥晚上不關機，有問題，打電話找哥。”
　　“滾吧妳，沒事，那都不叫事，是事兒就壹陣兒。”
　　飛哥笑了笑，“林然讓我轉告妳幾句話。”
　　我楞了壹下，“什麽話？”
　　“我不想說了。”
　　“妳不想說，妳為什麽要告訴我她有話要妳告訴我。”
　　“我不想跟妳提她了，怕妳要死。但是不告訴妳，又有點不合適，所以我就把該說的，都說了，要不要聽，妳可以選擇壹下。”
　　我嘆了口氣，“妳說吧，沒有什麽是不能聽的，我也沒什麽接受不了的了。”
　　“她就是讓我告訴妳，她說她不後悔跟了妳這麽多年，她說她不後悔為妳改變的這麽多，她說她不後悔給了妳這麽多，為妳付出了這麽多，她還說她不後悔被妳傷害了這麽多。最後她跟我說，她愛妳。恩，就是這些了，還好，我都記清了。沒有丟下幾句。”
　　我聽完了飛哥的話，就沈默了，什麽都不想說了，突然間又很難受。
　　“妳怎麽不說話了？”
　　“哦，沒事。”接著我很無奈的笑了笑，“早知道，我就不讓妳告訴我了，或者我就不聽了。”
　　“剛才讓妳選過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告訴妳的。”
　　“恩，沒事。”
　　飛哥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煙還有麽。”
　　“還有壹盒呢。”
　　“少抽點，楞貴的，對身體還不好。”
　　我笑了笑，“去妳大爺的。”
　　“那就這樣吧，妳自己折騰好了，隨便妳怎麽鬧，只要別出事就行。妳也老大不小的了，什麽事都自己掂量點。”
　　“知道了。”
　　“得了，我掛了。”
　　“恩，拜拜。”
　　我掛了電話，看了看天花板，腦袋有點疼。靠再沙發上，發了好壹會兒呆，轉頭看了看壹直坐再我旁邊，壹動也不動的小夕郁。
　　我有點迷茫，順手從桌子上，把煙又拿了起來，點著，抽了幾口。麻木的把煙扔到地上。然後又點著了壹支。
　　夕郁這回到了我邊上，伸手就把我的煙搶走了。
　　我看了她壹眼，也沒說話，繼續去桌子上拿煙，結果夕郁連著桌子上的那盒已經開口的煙，也拿到了手裏。
　　我有點無奈，摸了摸自己的兜裏，也沒有煙了。也不願意去把另壹盒煙打開。因為我們很避諱這些，抽煙，就是抽完壹包，開壹包。而從來不打開很多包。
　　正好，看見桌子上還有根零著的煙，我伸手就拿了過去，很迅速，拿過來以後又點上了。
　　夕郁這下到了我邊上，我剛要躲，她壹把就抓住了我的煙，直接給我折成了兩半兒，然後沖著我喊道，“妳那根煙抽完了麽妳就點這根。”說完了以後，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煙。
　　我擡頭看了她壹眼，“妳老是拿我的煙幹嗎。”
　　“這麽多根了，妳沒有抽夠麽？”
　　我搖了搖頭，“妳把我的煙，還給我。”
　　夕郁看著我，然後伸手，就把手裏的煙，給揉爛了，我看的出來，她很用力。
　　我楞了壹下，然後看了眼桌子上的另壹盒煙。
　　我還沒動呢，夕郁就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煙，“妳要是想讓那盒煙跟這盒壹樣，妳就去拿。妳可以試試。”
　　我嘆了口氣，“那煙挺貴的。平時抽不上。”
　　“沒事，老娘賠的起。”
　　我擡頭看著她，“妳怎麽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
　　“可以，就是好奇，妳不是回家了麽，怎麽又回來了，萬壹妳家裏人找妳怎麽辦？”
　　夕郁，“哼”了壹聲，繼續說道，“那些跟妳沒關系，我就想回來，看看某人的德行，看看某人，怎麽自殺。看看某人，那些讓人不恥的行為。”
　　我笑了笑，“那妳是不是失望了。我什麽事都沒有。壹點眼淚都沒有讓妳看見吧。我剛才低著頭呢，這麽黑，只有舞燈，妳看的見什麽，我就是想喝酒了，自己喝酒，想唱歌了，自己唱歌，想抽煙了，自己抽煙，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啊，呵呵，老爺們就是得像我這個樣子，妳知道麽，做男人，就得像我壹樣，不就是壹個女的麽，哪裏沒有啊。”接著我繼續笑道，“漂亮姑娘滿世界都有，而且我又不是找不到對象了，不就壹個林然麽，而且，妳不是也壹直想跟著我過日子，跟著我搞對象呢麽。那好，過來吧，我們開始談戀愛。”
　　夕郁聽著我說完了這些話，沖著我說道，“六兒，妳認為，妳現在，很正常，是吧。”
　　我把雙手展開，笑了笑，“怎麽，那我有不正常麽？”接著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酒瓶子，“這點酒，要是喝多了，就白活了。”
　　夕郁使勁點了點頭，“那好，妳把妳剛才說我那些話，妳再重復壹次，行麽？”
　　我點了點頭，“妳不是特想跟我搞對象麽，來啊，我們來搞麽，而且，我有的是機會啊，我可以繼續出去，得誰跟誰曖昧，我又不是找不到姑娘，我們班還有個校妓呢，我再不行，還可以找她，我可以找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呵呵”說到這，我笑了笑，“妳現在是第壹個，來，搞麽。”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沈默了會，接著就笑了。
　　我有點無奈。看著她笑了好壹會兒，才問道，“妳笑什麽？”
　　夕郁看著我，“妳就想把我氣走，不是麽？妳說了這麽多，故意說的這麽難聽，不就是想把我氣走，想讓我回家麽。六兒，妳這套沒用，妳今天隨便說，妳還能說出來什麽惡毒的語言呢？我今天不走，妳愛怎麽說，妳就怎麽說。我無所謂。”然後夕郁兩手壹攤，“如果妳感覺我對不起妳了，如果妳怪我了，妳應該抱負我了，那麽，請妳繼續，我都抗著，妳盡管來。”
　　我聽完了夕郁的話，就楞住了，壹句話也樂不出來了，甚至不敢看她，也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再沙發上坐著，楞楞的坐著。
　　過了壹會兒，夕郁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六兒。”說完了以後拍了我肩膀壹下。
　　我看了她壹眼，沒有說話。
　　“妳怎麽不說話了呢。”夕郁笑著問道，“妳倒是說話啊。”
　　我嘆了口氣，只是搖了搖頭。
　　夕郁接著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使勁搖晃，沖著我喊，“妳他媽到是說話啊，我等妳的話呢，看看妳還能說出來什麽，妳倒是說話啊，別這麽沈默。”
　　我突然就笑了，然後擡頭看著夕郁，“妳終究，還是生氣了，不是麽？”
　　夕郁撇了我壹眼，沒有理我。
　　“既然生氣了，那就回家吧，我去叫人送妳，好麽？我想自己安靜會。”
　　“我不回去了，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就不回去了。已經跟家裏人說好了。”
　　我嘆了口氣，“大姑娘，晚上，說不回家，就不回家了，還說跟家裏說好了。”
　　夕郁撇了我壹眼，“妳不相信我的實力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相信，我怎麽敢不相信妳，我就是還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夕郁的回答速度很快。
　　我笑了笑，“那我是不是要準備防禦下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