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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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藏拙於千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5

  壹路無話。
  張凡的車,最終停在了壹家叫“川湘居”的酒樓。
  此時已過午夜,川湘樓依舊燈火通明。
  看著門口,張凡沖著我淡淡說道:
  “樓上666包廂,去吧,我在車裏等妳!”
  開門下車,擡頭看了看牌匾,我做了個深呼吸,才快步進了酒樓。
  人就是這樣,當妳越接近某些答案時,心裏就會越緊張。
  就像現在,我等了這麽久的答案,在馬上揭曉時,我心裏竟開始緊張。
  整個樓上的走廊裏,燈火通明,但卻空無壹人。
  我走到包廂門口時,包廂裏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屏住呼吸,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但裏面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輕輕推了下,包廂門便開了。
  這是壹間仿古的包廂,紅木圓桌上,擺著八道川湘菜。
  餐具只有兩套,旁邊還放了壹瓶青花瓷瓶的陳年竹葉青。
  看到這菜和酒,我心裏百感交集。
  這菜是我愛吃的,這酒是六爺愛喝的。
  而這壹幕,也是我極其熟悉的。
  當年離開六爺,便是同樣的菜,同樣的酒。
  不同的是,那壹次是在關東,而現在卻在南粵。
  我走到餐桌前,把酒打開。壹股混雜著藥香和酒香的味道,便在房間裏彌散開來。
  我把酒杯放到壹旁,而是用碗盛酒。
  這是六爺的習慣,他喜歡用碗喝酒。
  倒了酒,我便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挺直身子,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傳來了細微的推門聲。
  我立刻站了起來,但卻並沒回頭。
  “怎麽不動筷子?”
  身後傳來了壹個熟悉又親切的聲音。
  我依舊沒回頭,而是開口答說:
  “大尊尊親。父母恩師長俱為親。恩師不入席,弟子怎敢持筷?”
  身後傳來壹聲感嘆聲。
  “七歲那年,只和妳說過壹次,妳竟然還記得!”
  壹句七歲那年,讓我鼻子壹酸,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但我卻沒擦,依舊目視前方,答說:
  “六爺教導,初六句句銘記於心,不敢忘了半句!”
  身後的六爺沈默了,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
  而我則轉過頭,四目相對。
  這壹瞬,我們兩人同時笑了。
  只是彼此的眼神中,都有淚花閃爍。
  將近兩年的時間未見,六爺似乎又蒼老了些。
  只是眼神中的堅毅與深邃,和從前並不兩樣。
  看著我頭頂上的傷,六爺嘆息壹聲,問道:
  “疼嗎?”
  “疼!但是能見六爺,就不再疼了!”
  “哎!”
  六爺搖了搖頭,又問說:
  “為什麽會輸?”
  我沈默。
  “妳雖沒學過魚蝦蟹,但世間骰寶,萬變不離其宗。以妳的底子,如果輸給聽骰黨的魁頭我還可以相信。可輸給壹個小小代師,我怎麽可能相信?”
  說著,六爺看著我額頭上的傷疤,繼續道:
  “妳以自己為餌,不惜把這壹年多積攢的名氣毀於壹旦,甚至不惜被斷手。就是為了見我壹面?”
  我還是沒說話。
  六爺臉色陡然壹變,沖著我怒喝道:
  “妳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竟敢以自己為棋。我問妳,我從前怎麽教妳的?”
  “藏拙於千,險地留白!”
  我恭敬的回答著。
  “虧妳還記得。今天如果不是張家丫頭及時趕到,妳難道還真把這雙手白白送人了?”
  我低著頭,沈默不語。
  這的確是我做的局。因為秦四海說過,有人以我為棋子。別人也曾說過,有人在暗中助我。我自己也曾經感覺到,我總是生活在壹張看不見的大網之下。
  於是,我便做下了這個險局。
  至於我和洪爺打不通的電話,都是事先做的準備。
  如果最後壹刻,還是沒人能幫我。洪爺的電話,就會打通了。
  見我不說話,六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坐吧!我們爺倆也兩年未見了,我知道妳有許多問題,我們慢慢聊!”
  說著,六爺拿起酒瓶,他親自給我倒了酒。
  端著碗,我們兩人輕輕的碰了下,各自喝了壹大口。
  “想問什麽,妳就問吧!”
  放下酒碗,六爺直接說道。
  “六爺,妳認識我父親梅洛?”
  六爺點頭。
  “什麽時候認識的?妳和他什麽關系?他到底敗給了誰?”
  我的問題,像連珠炮壹樣,壹個接著壹個。
  六爺拿出壹支煙,點著後,抽了壹口。
  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概是二十五年前,我在壹個牌局上,認識了梅洛。那時候的梅洛,意氣風發,無往不勝。多少千門好手,都曾敗在他的手下。而他的性格也頗為豪爽,從來不把金錢利益當做壹回事。我們兩人壹見如故。從那以後,我們兩人便經常把酒言歡,交流千術。這中間,還有壹個朋友加入了進來。在壹次的酒後,我便提議。我們三人歃血為盟,成為結義兄弟。我行大,妳父親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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