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銷售造勢

　　“暫時的。”秦征不假思索，說出壹句相當老道的話。
　　這句話聽在冷家老爺子的耳朵裏又是另壹番味道，可以說自從秦大神棍來到齊水城，冷家老爺子就是看著他以非凡的速度適應著新城市的生活，甚至是為人處事作風也變得愈加圓滑，但是，唯壹不變是他的本性，依然強勢的令人發指，壹句暫時的，並不是在遮掩龍騰軟件的窘境，反倒體現出他逆天的信心，只能從側面說明這壹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列。
　　不過，冷家老爺子雖然對齊水城的發展形勢了如指掌，甚至指導著冷雲天更快的適應自己的角色，但是，他壹直沒有能力，也不敢指導秦征，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明白過秦征所想，“妳打算怎麽辦？”
　　冷家老爺子緩緩的問著，在他看來，只要是對齊水城有利的事情，他毫不猶豫的會出手幫忙，這是雙方的默契，也是互相的信任。
　　秦征也沒有遮掩，直接道：“龍騰軟件的生產力不成問題，但是根本就不懂銷售，如今之計是需要壹個銷售網絡進行快速的鋪貨，進而達以占據市場份額的程度。”
　　“這個我幫不上忙。”冷家老爺子很快拒絕了秦征，作為壹方掌權者，他知道市場認知度的問題，並不是他推出壹個政策就能改變市場需求，甚至說，他的影響力在這方面也是有限的，如果真讓他出馬，會起到壹定的效果，卻又如同高射炮打蚊子，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嗎。
　　對於冷家老爺子的果斷拒絕，秦征也頗為意外，這神棍不禁白眼壹翻，道：“我都沒有說，您就拒絕了，太不道德了吧？”
　　壹點點小事也能跟道德牽上關系，冷家老爺子語重心長道：“小征啊，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妳找錯了人，龍騰軟件是壹個新公司，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他甚至沒有進行先期的宣傳，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龍騰產品，就是質量再好，也沒有市場，我要是妳就找廣電局恰談廣事宜，另外找工商局的幹部們……”
　　秦征認真的聽冷家老爺子把話說完，這神棍才認同的點點頭，老謀深算道：“老爺子說得對，我找妳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這些人嗎，大多數都是您的老部下，您看……”
　　“我已經退下了。”冷家老爺子擺出壹幅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姿態，心裏卻十分郁悶，不自覺就跳進了秦征布的陷阱裏，老了退了，對權力還有欲望，不好不好，實在不好。
　　秦征咳嗽兩聲，緩緩道：“其實我是想找冷叔和姜書記來著，可是這二位為了農業改革的事情再次去了京城，我找不到人啊，就來找您了。”
　　“這樣……”冷家老爺子稍微沈吟，然後壹陣猶豫之後，道，“很急嗎？”
　　秦征道：“十萬火急。”
　　“這樣吧，妳先找妲姬桐進行宣傳，另外吧，本地政府的設備……”冷家老爺子按部就班的決定著壹切，大有主宰江山的架式。
　　“這樣可行？”秦征明知自己被坑了壹筆，還是詫異的看著淡定自若的冷家老爺子，更換齊水城所有的電腦硬件，這是壹筆不小的投入，先是車子後是電腦，某種程度上說，這神棍就是冤大頭的典型代表。
　　“妳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冷家老爺子目光深邃的撇了秦征壹眼，道，“合理利用政府的影響力，這就是無形的廣告宣傳。”
　　秦征嫣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這神棍還是心疼道：“我怎麽感覺老爺子跟我說話就變成了新手了呢。”
　　冷家老爺子知道這是秦征在諷刺他言傳身教的進行指導，不過他也不在意，到了他這個年紀最大的樂趣是看著下面的人穩步快速的成長，他又道；“咱們分頭來辦，另外，玉彩動力的車子問題，也要盡快的實施。”
　　“沒問題。”秦征打了個響指，拍馬屁道，“老將出馬壹個頂倆。”
　　冷老爺子笑了笑，然後閑聊了幾句，目送著秦征離開了，這之後，他往京城打了個電話。
　　“老冷啊，秦征找妳了？”陳家老爺子開口問。
　　“找了，很直接。”冷家老爺子如實道。
　　陳家老爺子道：“喜歡走上層路線，這不是壹個好的發展辦法。”
　　“也沒什麽不好的，合理的利用資源嗎，稱著咱們還能有點熱量，利用壹下余熱也不錯。”說到這裏，冷家老爺子的解釋道，“我在這裏盯著呢，妳放心好了，質量上過得去，合理的運用政策也不是不可以，況且他們做得每壹件事情都極為靠譜。”
　　“妳費心些。”陳老說了壹句。
　　……
　　秦征離開冷家別墅後，直接在廣電總局找到了妲姬桐，再次見到妲姬桐，這神棍發現她的氣色變得更好了，像是年輕了五六歲壹樣，端是壹個水靈靈的小少婦，這神棍坐在妲姬桐的辦公室裏，大著膽子道：“垂涎三尺啊，美啊……”
　　“流氓。”妲姬桐也沒有半分的官威，知道秦征就是這幅德性的她，也開玩笑道，“妳周圍的那幾位佳人還不夠妳忙活的？”
　　“沒辦法啊，本人青春年少火力無限。”說到這裏，秦征眨了眨眼，直言道，“妲姐要不要試試？”
　　瞪了秦征壹眼，妲姬桐轉移話題，道：“妳的藥蠻管用的，再給我幾瓶，我考慮給妳找個電影明星。”
　　秦征搖了搖頭，佯裝嘆息道：“誰稀罕電影明星，我就要妲姐。”
　　妲姬桐嘴角揚起壹抹淡淡的笑容，道：“別貧了，冷老爺子已經吩咐過了，廣告的事情，妳找人拍吧，時間定在黃金段兒，至於價錢，按五折給妳。”
　　“只是齊水城電視臺的？”秦征虛心的問了壹句。
　　“是的。”妲姬桐解釋道，“齊水城的所有頻道黃金時段同時播出，這種影響力已經夠大了。”
　　“不行，這樣不行。”談到正事，秦征也變得嚴肅了，憋了壹會兒，這神棍嘴角壹咧，道，“姐啊，妳可是廣電總局的局長，怎麽也要海陸空強勢宣傳，什麽電視臺、電臺和報紙甚至是互聯網壹起轟炸才可以。”
　　“這個……”妲姬桐稍微猶豫，然後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個開支就會成倍的增加，雖然已經給妳折扣價了，可是……”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秦征嘴角壹咧，極具冒險精神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既然秦征不害怕投入，妲姬桐反倒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很多，甚至不知不覺中她就被這個弟弟給吸引了，“妳要送給我，我也沒有必要拒收嗎。”
　　“成交了。”秦征眨了眨眼睛，色瞇瞇的盯著妲姬桐的胸部，感慨道，“大就是好啊。”
　　妲姬桐沒好氣的白了秦征壹眼，道：“調逗我上癮是吧？”
　　秦征咧了咧嘴，坦誠道：“哪敢啊，還有事求妲姐呢。”
　　“還有什麽事情？”妲姬桐詫異的看了秦征壹眼，甚是不解。
　　“我聽說妲姐在京城也很有影響力呢？”秦征笑吟吟的看著顯露本性的妲姬桐，旁敲側擊的說道。
　　“妳什麽意思？”妲姬桐隱約猜到了秦征的想法兒，不禁狠狠的瞪了他壹眼，道，“妳不要瞪鼻子上臉。”
　　秦征知道這是錢的問題，而且也關系到妲姬桐的人脈問題，這神棍自信滿滿道：“妲姐盡管聯系，我不差錢兒……”
　　“妳哪來的這麽多錢？”妲姬桐知道京城不是壹個劃空頭支票的地兒，而她更了解秦征在齊水城的所作所為，按照她的經驗，這麽大的項目而且是好幾個，幾千億的投資都是打不住的，而京城的廣告投入動折就是上億來計算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秦征也是詫異了，在他的面前，這些當官的壹個個的都不像是官了，反倒像是小市民壹樣壹驚壹乍的，這讓他甚為不解。
　　而這神棍絲毫沒有考慮過，作為壹個小市民，他從來就沒有在這些當官的面前出過常牌。
　　妲姬桐嘆了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好吧，人我可以給妳聯系，價錢我也盡量給妳往下壓，但是妳要準備好了巨額的資金。”
　　“要是成功了，我會以身相許的。”秦征厚臉皮的說道。
　　“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說著，妲姬桐就有站起來送客的意思了。
　　而秦征的時間確實緊迫，兩個地方上演不同的廣告，就需要不同的制作，在妲姬桐的陪同之下，這神棍很快就出了廣電總局，上了向南開的Q7。
　　“開車回別墅。”上了車，秦征當即道。
　　向南沒有問為什麽，快速的發動車子，平穩的開向冷家別墅。
　　車上，秦征先是聯系了陳寶兒，讓他寄各種產品去京城，隨後，他又打電話聯系了損三爺，恰巧，損三爺因為業務原因暫時留在齊水城。
　　當秦征出現在冷家別墅的時候，損三爺也滿頭大汗的站在別墅裏，見到秦征從車裏下來，他三步並兩步來到秦征的身前，開口道：“什麽事情非得現在說，妳知道不知道我很忙，有很多大事等著我去處理，丫的，妳就是個甩手掌櫃，找到我這樣的二百五的員工，是妳上輩子積的德。”
　　秦征撇了壹眼，毫不客氣的說了幾個讓損三爺瞪大眼睛的字兒，道：“可以上央視了，趕緊準備壹下，明天就飛京城，另外讓學導演的那兩個小子把事情幹漂亮了。”
　　聽到秦征的話，損三爺的嘴角抽搐幾下，驚訝的盯著秦征，三角眼裏流露出復雜的目光，先是驚訝然後是驚喜隨後又是擔憂，他緩緩道：“秦小子，不是我說妳，且不說那倆小子的能力問題，就說上央視的錢，妳從哪裏搞？”
　　“妳就不用問問我拍的是什麽廣告？”秦征掏出三根煙，扔給損三爺和向南各壹根，然後道，“屋裏談。”
　　損三爺接過煙，自己點上了，跟著秦征進了西邊的別墅，道：“不管是什麽廣告，都需要投入，尤其是上央視的廣告，加起來有幾億的……”
　　“我給妳三天的時間，搞定這個廣告。”說著，秦征從茶機下面抽出幾張彩色圖片，道，“這就是內容。”
　　三天時間，還上央視，損三爺也是業內人士了，甚至沒有看壹眼內容，他狠狠的瞪了秦征壹眼，道：“妳丫的懂不懂廣告，從創意到拍攝這段時間就不止了三天，就算三天能夠完成，質量問題……”
　　“這是妳們的問題。”秦征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輕松的說了壹句。
　　損三爺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他繼續白了秦征壹眼，道：“除非妳給我創意，要不然，妳愛找誰就找誰，我幹不了。”
　　“妳還發勞騷？”秦征狠狠的瞪了損三爺壹眼，毫不客氣道，“妳要不願意做我找別人，別人保證搶著做。”
　　“誰要接了，我把腦袋給他當夜壺。”損三爺哼哼兩聲，還真當他剛入行的菜鳥嗎，三天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甚至說三天時間連個創意都完不成。
　　“創意就在這堆紙裏。”秦征指了指材料，道，“妳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意思進行拍攝。”
　　翻了翻，損三爺從最下面找到了創意，這位爺簡單的看了壹下，除了對拍攝有要求之外，這所謂的創意都是些，XX我看行；他好我也好；塊塊純凈，實用萬家……
　　分明就是盜竊嗎，搞不好還會引來糾紛。
　　認真的又看了壹遍之後，損三爺直接把這張A4紙揉成團扔進了廢紙婁裏，毫不客氣，道：“這也叫創意？”
　　“那妳說什麽叫創意？”秦征反問了壹句。
　　損三爺翻了個白眼，剛要解釋，然後又停住了，道：“妳別把我往溝裏引，我是不會上檔的，這個廣告嗎，也不是不可以拍，但是效果呢，可能會……”
　　“停。”秦征打斷了損三爺絮絮叨叨的話，白眼壹翻，道，“我對質量提過要求嗎？”
　　損三爺這才回想起自打秦征說了這件事情，對質量二字就只字未提，這讓他奇怪道：“要上央視，還不得拿出最好的？”
　　“屁。”秦征大雅大俗，否定了損三爺的說法兒，這神棍說了壹個不恰當比喻道，“天天讓妳看明星，天天讓妳跟她睡，她還漂亮嗎？”
　　損三爺搖了搖頭，嘴角壹歪，道：“妳個癟獨子，到底是個啥意思？”
　　“咱們這壹次反其道而行，不用明星用農民和農民工。”說到這裏嗎，這神棍輕輕壹頓，然後道，“至於質量嗎，壹般就可以了。”
　　“這可是上央視。”損三爺提醒著秦征。
　　“我要的就是這種強烈的反差。”回想壹下這些制作精美的廣告，就好比是繁華的大都市，而秦征要做的是靜謐的小鄉村。
　　損三爺稍微壹頓，思考了壹會兒，還是墜墜不安，道：“我試試。”說完，他又底氣不足道，“就拍壹個廣告？”
　　“三天的時間，兩個視頻廣告，壹個音頻廣告，還有紙質媒體……”秦征壹壹說著要求。
　　“妳是個瘋子。”損三爺評價道。
　　秦征則咧嘴笑了笑，道：“拉上妳壹起瘋，如果瘋遍了華夏，咱倆就是名人瘋子，如果瘋遍了全世界，那好吧，咱倆就是名人了。”
　　“讓我做廣告，我也得知道產品吧。”損三爺無力的說道。
　　“產品已經寄往京城了，到時候妳看看就可以了。”秦隨意的說了壹句，然後又補充了壹句，道，“要玩就玩大的，讓京城的那幫哥們有可能的話也客串壹下，順便讓他們試用壹下新產品，如果看得上眼，呸，是必須看得上眼，讓他們在京城給老子可勁的推銷。”
　　“妳讓壹幫公子哥給妳推銷電腦？”損三爺渾身壹顫，覺得這是個更加瘋狂的舉動。
　　“我就是個天才。”秦征自誇著，他已然做出決定，要利用公子哥的影響力，先在內部進行更換設備，讓他們所開的公司全部用自己生產的電腦。
　　“他們會同意嗎？”損三爺在京城呆久了，也知道那是壹群桀驁不馴的人，秦征壹句話就想讓他們按照他的意思來辦，很有難度。
　　秦征倒是不在意他們的態度，這個時候相信國安會起到壹個重要的推進作用，特別是他還有壹個虛職呢，國家安全顧問，這可是供職於社科院的，仔細壹想，這神棍又覺得何不妨給這些專家們也都配壹臺呢，然後配合廣告效應，應該是自上而下的，壹陣強風過後，媽的，領導都用這牌子了，敢惹領導不高興嗎，趕緊也換這牌子……
　　“我有辦法。”這時候的秦征八風不動，目光裏盡是玩味。
　　損三爺攤了攤手，索然無味的發現，他與秦征的距離越來越大，秦大神棍的表現他也越來越看不懂，甚至就連骨子裏的那抹自信也讓他愈發的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否是不知天高地厚，或者是對任何事物有著強有力的掌控，“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有跑腿的趨勢了。”說完，損三爺意興闌珊，道，“倒也是輕松，出了事，先砸死妳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