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壹章 畫道
異世之召喚文臣猛將 by 酒池醉
2019-2-3 21:52
“殿下,那雄闊海可是發現妳身份了?”等到雄闊海離開後鐵木低聲問道。
“他應該沒有發現。”蒙坨目光復雜。
“那他是什麽……”鐵木還想開口,蒙坨打斷他的話語,“行了,走吧。”
……
隨著時間流逝,空氣中漸漸彌漫著壹股緊張的氛圍。
遠處天空中飛來壹張飛毯,飛毯上坐著壹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奇怪,極富個性。
飛毯上最前面領頭的是壹名身穿金色長袍的女人,面相雍容,眉目如畫,朱唇紅如血。“很歡迎大家能夠前來參加我畫朝的登天閣盛會。”說著間女人的嘴角翹起,壹對小小的酒窩浮現,眼波流轉,在場不少男性呼吸都屏住,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這名女人。
“這位就是畫朝大公主長平宮主吧。”小雷帝雙手抱拳,彬彬有禮,搭配上野性的氣勢,這壹刻顯得格外有魅力。
長平宮主轉頭看向小雷帝,意味深長微笑,算是回應。
小雷帝微笑,正待繼續更進壹步加強對話——
壹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我說,可以開始了嗎?我腿都快站麻了,妳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也要考慮我們這些觀眾的感受啊。”唐伯虎慵懶的靠在壹根墨玉石柱上,石柱表面有龍鳳交匯。
這柱子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在場眾人心底疑惑不已,但很快這點疑惑就被拋之腦後,根本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這人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撫了小雷帝的面子??
小雷帝的脾氣壹向不是很好,畢竟修煉的是雷系功法,功法對人的性格多多少少會有壹定的影響,而雷系功法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瞪啥瞪,實話還不讓人說了不是?”唐伯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滿臉嫌棄的掃了眼小雷帝。
“妳——”小雷帝眉頭顰起,就要發作,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心底的怒火被壓制下去,閉上眼睛眼不見心為靜。他不蠢,眼前此人莫名其妙就來嘲諷自己,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這就是壹個套,自己怎麽可能傻傻的鉆進去。
唐伯虎擡頭與天空中長平公主雙眼對視,兩人視線交匯錯過。
長平公主眼底閃過異色,然後不露痕跡的隱藏,長袖壹揮。“確實耽擱了不少時間,那麽今年登天閣盛會開始。”
隨著長平公主話語落下,眼前直入雲霄的登天閣緩緩打開。
壹共有上百道門,每壹個門內可以看見的區域都不下壹座廣場大小,伴隨大門打開在場不少人紛紛各展神通。
有人取出壹支畫筆,在虛空中作畫畫出壹只老鷹,畫中的老鷹掙紮兩下就從畫中飛出,雙翅搧動仰天啼鳴拖著作畫人飛向登天閣。
還有人畫出壹頭巨獸,巨獸咆哮降臨,橫沖直撞沖向登天閣。
也有人幹脆取出壹頁紙,然後坐在紙頁上淩空飛行。
這些人手段各不盡相同,但大體上都是與畫道有關。
看臺上,雄闊海大馬金刀坐著,雙手搭在扶手上,觀看著下方各展神通的眾人。
還是那倒八眉的胖子,壹臉諂笑,臉上堆積的笑容無比濃郁,壹層壹層肥肉像是呼啦圈壹般甩動,油光滿面,不斷點頭哈腰,看上去完全就是壹個合格的狗腿子。
但只有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才不會這麽想。
鱷豬,這是他的外號。
鱷是指他的性格如鱷魚壹般殘暴、冷酷無情,只要是被他咬在口中的獵物他就絕對不會松口,然後瘋狂撕咬翻滾,直到將獵物撕扯成碎片。
而豬指的則是他的外表,也暗指他的姓氏:朱。
原本這個外號帶有壹定的貶義,但後來被朱八知道後不以為怒反而洋洋得意,自己承認了這個外號。
鱷豬朱八是畫朝的壹名散人,是當朝丞相的義子,暗中掌控者畫朝三分之壹以上的黑色力量,這是壹股極為恐怖的勢力。
“雄將軍,這些人修煉的都是畫道,我畫朝雖然不排斥其他修煉體系,比如武道等,但總體而言畫道在我們畫朝還是有著很特殊的地位,這都和我們畫朝的老祖宗胡雪衣有關……”朱八笑著頓在壹旁給雄闊海講解。
雄闊海瞥了他壹眼,命人端上來座位:“坐著講就行,不必這樣。”
朱八連連點頭,眼底滿是感激:“聽將軍您的。”
朱八壹邊講,雄闊海壹邊觀賞,實際上雄闊海暗中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唐伯虎身上。
唐伯虎等到大部分都進去後這才慢悠悠的抖了抖身上衣服不存在的灰塵,右手向後壹抓,靜靜矗立在大地上的墨玉石柱猛然顫抖,腳下大地壹陣搖晃。
不少人眼底猛然壹抽搐,他們壹開始還以為這墨玉石柱是畫出來的,這在畫朝並不算什麽頂尖的本事,不少畫師都能輕易做到。
但唐伯虎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嘴角僵硬。
唐伯虎雙手抓住墨玉石柱上縷空的雕刻,就像抓住壹個把手壹般將其淩空提起,石柱剩余隱沒在大地中的部分被扯出,縫隙開裂,石子飛濺,壹根足足有五丈長的巨型墨玉“石柱”被扯出。
在石柱頂端有壹片糾纏在壹起如老樹根的尖端。
這哪是什麽石柱,分明就是壹支巨型毛筆!
就像小孩舞槍壹般,唐伯虎抓著巨型毛筆淩空作畫,如老樹盤根的筆尖搖晃,虛空中壹團團墨色的顏料憑空浮現。
須臾,壹扇門被畫出,這過程不過消耗了幾息的時間。
作畫極其快捷,就連這扇門看上去也有些簡陋。
收起手中巨型畫筆,唐伯虎上前壹步輕輕壹推,這扇被畫出的門直接被推開!
唐伯虎壹步踏入門內下壹刻消失在原地。
“人呢?”圍觀眾人努力擡起脖子想要觀望,想要看登天閣裏是不是也出現了壹扇門。
但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登天閣第壹層裏面根本沒有唐伯虎的影子,也沒有出現另外壹扇門,就像他從來不存在壹般。
“嘁——還以為是什麽高手,原來是裝大尾巴狼。”人群裏有鄙視的聲音傳出。
小雷帝不屑冷笑,還以為是什麽人,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在場眾人壹片喧嘩、有譏諷者、有辱罵者,還有嘲諷者,不壹而論。
但在這喧鬧至極的現場中,唯有壹人是僵硬的,長平宮主艱難擡起頭看向隱沒在茫茫雲海中的登天閣頂層,那歷屆從未有人登進去過的登天閣最高層,“他,他進去了。”